*下篇在博客里,2月2已更
*我喜欢用伏笔但伏笔一点都没用【手动再见
*估计还有一半
*其实为圣诞贺文,各位圣诞愉快
*不小心成元旦贺文了呢,学业太忙
go!
“你是谁?”
“提灯者。“
---------------一个无关时间的恋爱
Dipper盯着这个人,尽管对方的眼睛令他毛骨悚然。
Dipper原先只是顺着一条森林小径散步,莫名其妙就遇见了这个人,对方的高高的红色尖顶帽让他好奇,他便想过去打个招呼,但对方转过身时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光。
等等,什么时候天黑了。
不过这应该无关紧要。
两个人对视着,对方毫无表情,Dipper打破了沉默。
“啊,无意冒犯,请问你是谁?”
对方看上去很惊讶,他从深蓝色的长斗篷里举出他握着一盏灯的右手:“提灯者。”
“我的意思是,名字,我是Dipper,Dipper Pines。”好像这样不太妥当,不要相信任何人?Dipper胡思乱想。
“Ennnnn,”对方皱了皱眉,“这是个哲学的问题。”他坐到边上的一个木桩上,抱着灯,似乎在思考。
“只是名字而已,”Dipper又念了一遍,“就像Tyrone,Bill,Stan,Mark.....”
对方还是在想。
“Kevin,Jasper,Sam,Tom,Marco。”
......
“Haze,Sacred,James,Tony。”
......
“Steve,Greg.....”
“Wirt。”对方像梦呓一般的恍惚。他站了起来,“我有一个弟弟叫做Greg,我想是的。”
听到这句Dipper立刻就放松了一下,有一个弟弟的人能坏到哪里去呢:“我也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叫Mabel。”为了表示友好,他介绍了他的姐姐。
黑暗是悄悄一瞬间降临的,整个森林只剩下了黑暗。
“年轻人,你到这里来做些什么呢?”Wirt带着挑逗的眼神,却又悲哀的看着Dipper,“没有人会愿意来到这里。当风被卷入未知,他便成为了未知。”
“其实,嗯,我也不太清楚,”Dipper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我想,我就是迷路了吧。”
“你迷失的太远了,或许,你可以来到我的花园。”
Wirt带着Dipper走向了自己专属的空间,他没想到这个孩子如此容易的听话,像一只羊,而自己就是牧羊人,拿着一头圆滑一头尖刺的牧羊杖。一部分的他,对于将这个孩子带入迷失之森的深处而兴奋,一部分的他,大叫着绝对不要用牧羊者的尖刺对着Dipper,并且引他离开这里,即使只是暂时。
至少如今这两个思维不相上下,于是,Wirt和Dipper只是安静的在一幢不算大的平房里,安静的围着火炉取暖,夜晚的森林是寒冷的,Dipper忍不住像暖炉更靠了靠,而Wirt只是在远一些的扶手沙发椅上。
“你的弟弟呢。”Dipper搓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体变得如此冰凉,
“他出去了。”
“那你在做什么。”
Wirt心不在焉,抚摸着那个已显旧色的灯:“在我该在的地方保护他。”
这些话让他找不出头绪,而Dipper或许生下来就是为了解开所有奇怪的问题,他相信他有一天会知道的。
“所以说,今天你要做什么?”Dipper将一个小树枝掰成两半,无所事事。
Dipper在这片森林里过了多久呢,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他现在披着一件风衣,跟在快步走的Wirt身后。
“砍树,看书,漫游在这个无边无尽的世界里。”
“你昨天就在做这些事。”
“这些事也永远做不完,尤其是看书。”
Dipper最近过的极为愉快,是好久未感受过的平静与满足,和这个只比他大上几岁的男生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虽然对方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小孩。
Wirt在森林里度过了无数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孤独世纪,Dipper现在则点亮了他的身旁,他不允许Dipper随意离开他,这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或许这是个借口,Wirt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这段时间里他们聊了很多,比如对于自然生态的研究,还有非自然现象的分析,当然还有诗歌和作曲。简明而愉快,Wirt欣慰的发现这些东西都没有打破这个世界的底线。
Dipper头上北斗七星的胎记让他感到好奇。Wirt想起了一些老旧的往事,曾经和Greg冒险时通过明亮的北斗七星找到过回家的方向,不过最后一次却没那么走运。而在迷失之森,所有的事物都是紊乱的,天上的星星也不再派上用场。
Wirt突然想到,如果Dipper离开了他,这就好比抽走空气,他该怎么过下去。
突然不再希望随时保护着这个男孩,直到他安全离开这里。这是罪恶的想法。
但他就是想和这个男孩靠的再近一些。
Dipper心满意足的洗了个热水澡,在这样一个森林里的怀古小屋里,还有这样的热水澡简直是天堂般的享受,尤其是他刚刚还浑身冰冷,这都是因为晚上还在森林里赶夜路的错,Wirt今天恍恍惚惚地把他们两个带远了。
Dipper擦了擦身体,穿上浴袍---对这里还有浴袍,这里几乎什么想要的都有---推开门,便看到一个有些红着脸的Wirt,他可能是路过结果差点撞上了刚刚出浴头发还湿漉漉的Dipper,他手里还抱着三本厚书,当然也有可能他就是一直站在这里。Dipper有点希望是后者,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Wirt总是处于游离在外的状态,他希望能得到这个有着怪眼睛高高瘦瘦的男生的关注。
当然也想要更多。
这个地方的气氛太过古怪,Dipper确信自己喜欢上了这个人。
回到现实------不过这真的是现实么?----------Dipper看着Wirt,头发上的水甚至滴在了对方的书上。
滴、答、滴、答。
“那个,Dipper,抱歉。”Wirt少见的居然紧张的低下了头。
Dipper带了一些失望回敬他没关系。
转身。
“Hey【是你的益达么】,说真的。”
Dipper被拉了回去,在晕眩中亲吻。
“你愿意留下来么?”
Dipper听到这句话,昏昏地想:留在哪里?
书掉在了湿的地摊上,那页字糊了。
或许应该算是恋人了吧,Wirt看到身边熟睡的Dipper,心想。
每次和Dipper躺在床上,等到他睡着了,Wirt都会这样问自己。
应该是了吧。
作为提灯者他当然是不会睡觉的,他小心的下床,拿起放在小桌台边上的灯,轻轻的走了。距离那次尴尬而过头的表白似乎过了好久了,他也不记得。
Wirt几乎忘记了和人交谈的要点了,事后Dipper严肃的告诉他这不礼貌,然后又吻向了他,再之后Dipper又补了一句,“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孩亲吻也是不对的,但是我喜欢。”
这不能怪他,上次和人交流还是那位刚变回人的Beatrice,他对她袒露了真心,她也笑着接受了。
她最后离开了。
和她的家人们。
当然Wirt不能因此而说她不好,只要是明眼人,是谁都想要离开这里的,除了Wirt,他陷得太深了。
不要想那么远,Dipper不是还在边上么?
早上。
“Wirt,我突然发现自己丢了帽子,傻乎乎的到现在才发现。最初你看到我的时候,有发现帽子么?”
一阵凉意,所有关于现实的事情都会从这里开始回忆起来,Wirt知道。
所以,也是要走么?
“Wirt?Wirt?”
他背对着Dipper。
“Wir...”
“可惜你也要留下我么。”
Dipper吓了一跳,Wirt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背后,修长苍白的手指搭在肩上,慢慢的移到脖子,脸颊。Dipper发现这手比自己最近一直冰冷的脸还要寒冷。
Dipper不敢回头,带有一点点温度的鼻息扫在他敏感的耳后。
“After all,you justneed to go.”一个个字节轻轻吐出,呢喃在耳边。
他伸手想要触碰Wirt,却摸到了,像树干一样的东西。
Dipper一下挣脱出来,看到Wirt的双眼更加透出寒光,而头的两边,伸出了像他平时砍的那种树的木角?
“Wirt...”他轻轻念了一下名字,“你是长角了么?”
这个问题很滑稽也不合时宜,但是Wirt乍得跳了起来蜷在了角落。他摸着他两个奇怪的角。
“这是Wirt的灵魂,他要走了。”Wirt以一种抽泣或者是笑的声音说到。
Dipper从来分不清Wirt的玩笑,第一他很少开玩笑,第二,他真的不知道面临这些事,哪些是现实,哪些又是疯癫的产物。
“你知道Beast,你一直知道他。”
“他或许徘徊在阴郁的暗影之中,或许躲藏在永不结束的派对里
但那也只是从前了
你有想过他,只是一直在你身边么。”
Dipper不知道Wirt在以谁的口吻,在对谁讲话。
“在你第一次踏入这片地方的时候,你就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还有以后会发生的事
不要再躲避了
你还记得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进入这温暖的火炉吧。”
Wirt拿起他从不离身的灯,微微的晃了一晃。
Dipper想起之前,和Wirt一起在森林漫游时,他问过:“你这些时间只见过我么?”
答案是,当然不是,虽然他的确好久没见过了,但以前也有。
那些人去哪了?
“有几个走了,剩下的到火里去了。”
啊或是那盏灯么?
还是什么地方?
【此处应有Dipper嘴炮心灵鸡汤,Wirt混乱的复杂时间观,但在下写不出就糊弄过去了】
好冷,Dipper再次睁开眼睛时,Wirt在角落里裹着他的斗篷发抖,而那对奇怪的树枝还在他的头上。而他自己则倒在火炉边上的毯子上。
看到Dipper慢慢坐起来,Wirt选择迎上来。两个人盘腿坐在了毯子上。
“抱歉Dipper,我很久没尝试过这件事情了。我是守灯人,指引者。”
突然一个很变形的声音从Wirt嘴冒出来:“别忘了还有Be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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