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perSunshine

无上甚深微妙法 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 愿解如来真实义

【dickdami】在流放地 美丽新世界AU

简介:他们私奔了

FREETALK:为了填补六月空期,我也与时间做赛跑,在写最后的倒计时时,我也在倒计时

警告:  可能雷!美丽新世界AU,内含种姓制度,这个社会有阿尔法,贝塔,伽马,德尔塔,艾普西龙,每个种姓又分加减,贝塔及以上为高种姓,所以贝塔减是最低级的高种姓,社会里做基层管理工作类似的。没有父母的说法,每个人都是从瓶子里被培养出生,阿尔法一般会给胚胎最好的培养,最低的艾普西龙一般可能给胚胎供氧减少之类的,会成智障_(:з」∠)_低种姓通过一种培养方法都是多生子,就是一模一样的人有一群。这个AU我觉得很奇特,想写很久了,但是由于很赶,这篇有点像设定,感觉有些OOC

NOTE:上面这些只是自己随便总结的,可以去看看原著?小说写的相当好,请不要打我_(:з」∠)_

正文

迪克·格雷森打量着这次审判的对象,这是一件严肃的事,这决定了对方的命运,对方无力的低着头,完全看不到他的脸,他的双手被手铐铐住,瘫在桌子上。

  迪克和对方只隔着一张桌子,他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审判人,至少他希望成为,他不想给对方压迫感,他只想好好地处理这些公务,即使结果很糟糕,在这个社会的法制下必须如此,对方会绝望、会崩溃,但他必须审判。

  然而这是他第一次有这个想法,对方真是好看,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好看。

  迪克露出笑容:“现在的伽马减都怎么标志了。”

  对方抬起头,绿色的眼睛很有灵气,但当他开口:“您能怎么讲是我的荣幸。”

  该死,标准的低种姓人会说的话。机械,僵硬。但对方的笑容十分温暖,虽然这种微笑可能是展示给所有人看的。

  迪克·格雷森是一个阿尔法加,像他这样的审判官都一定要是阿尔法加,这是除去少见的阿尔法双加,最高的种姓了,他们拥有绝对完美的容貌、智力、才干,阿尔法是推动社会的主力,当然每个人都互相依属,这个美丽的新世界是靠所有种姓的人一起搭建的。

  这种审判官的工作是很奇特的,审判官常年工作在流放地和现代社会的边界处,他们往往是对社会制度有动摇嫌疑的人,他们决定这些犯人是否应该被遣送到流放地,远离现代社会,那是动乱的人应该去的地方。然而审判官的权利其实很小,被送来的人当然都必须流放,这让迪克十分头疼。

  “嗯,我来看看,哈尔·伦琴,伽马减,试用型的模特人种?“迪克看了看薄薄的资料,疑惑的望着对方,即使档案上所有的字他都暗记于心。

  “是的,我应该是第一位试用的,所以不是多生子,后来据说计划终止了,我并不是很清楚。”对方很礼貌优雅的向他微笑点头。

  对方黑色剪得短短的头发,湖绿色的眼睛,迪克毫不顾忌的想象拥抱他的感觉,手在那看起来有点扎人的头发里揉搓,紧紧抱住对方。他想到曾经的一个人,他们如此的像,迪克想看到他的绿眼睛映着他的模样。再也不会放手。

  每个人都属于彼此,这是真理,千真万确,福帝让我们归属于所有人,任何冲动都应该消失平复,这个世界才会平稳。不不不,迪克感到了羞愧感,他不应该想要这个男孩,他还太小,才十四岁,和他身影重合的那个人,他的身影还停留在六岁的时候,小小的孩子啊。

  “这里是理查德·格雷森,嗯,那么为什么这样做呢?”迪克向前伏在桌上,不想营造出糟糕的气氛,“有人说你在工厂分发梭麻的时候,炸了整个车间,是么?”

  哈尔又低下了头:“是,是的,福帝保佑,我,错。”他磕磕巴巴地继续碎念,迪克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呢。”

  “梭麻,这是恶魔!一定是恶魔,他让我看到了地狱,可怕而颜色,毫无秩序。”对方试图用手抱住头,但短短的手铐锁链让他的尝试无力。

  迪克感到一点惊讶,不仅是他说的话,更加是,我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伽马减。伽马只是个低种姓,不应该会有这样的词汇。可能是因为他的功能不同,条件设置和在瓶子里的时候和别人不同。

  “这种东西,应该,消失,禁止,毁灭!”哈尔在那里自顾自的说。

  迪克想到很多年前,也有一个小孩,在餐桌上,小小的手举着叉子和刀,激动地挥舞:“这种体制,应该推翻,毁灭!”

  “这可就不妙了啊,哈尔,这真的很危险。”迪克拍了拍对方的肩,哈尔穿着浅绿色的连体衣,这是属于伽马的颜色。

  “是的,所以让我走吧,让我到风暴之中,最孤僻的海岛,只有这样才能抹去我的罪过。”

  “你想被流放?”

  对方停了一会儿:“或许。”

  “你害怕么?”

  “我不会害怕任何事。”

  “切,我才不会害怕任何事,格雷森!”六岁生日前,那个小男孩在迷你高尔夫球场,却用高尔夫球杆和比自己大上八岁的迪克打架,“塔利亚·奥古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在瓶子里的时候用了她的卵子罢了!”

  那时不久前,塔利亚·奥古,阿尔法双加,成为了世界国建立起来第一个发动叛变的人,她离开了美洲这片土地,顺便还打死了不少人,带着一群迷茫的拥护者走了。她似乎去了一个很大的海岛,建立了岛国,据说国家的机密人员都知道,整个世界大多国家都在定期交贡。但这个和众位又有什么关系,唯一的结果就是,那个男孩在六岁生日的时候被带走了,迪克再也没见过他,他叫达米安·韦恩,整个国家最阴暗的产物,他原来是被培养为总统的人,因为他的基因来源,他在社会的身份被抹杀。

  达米安在六岁前一直和迪克·格雷森一家住在一起,嗯,说是一家是不对的。迪克也有一个糟糕的身世,比如说他有父母,这已经够差劲了,他不是从瓶子里出生的,但是他父母把这个消息保密的很好,再一说,他的父母,一直都在一起,不是萍水相逢来一发却不小心有了孩子的那种最差劲恶心的感官电影剧情,而是久久相伴的一对,如果这件事不被暴露,他们两位一定还住在那座小别墅里。他的父母都是科学人士,父亲做睡眠教育,母亲则是胚胎实验。

  “到了流放地你打算做什么呢,哈尔?”

  “这是我自己的事,格雷森。”

  对方有些不耐烦,他想结束这个审判,就像一般人一样被赶快扔到某个荒郊野外。

  “先生,格雷森先生。”迪克对这个称呼并没什么意见,可是这实在有些诡异,他假装纠正对方。

  “啧,搞什么啊,格雷森。”对方往椅背一扬,蹬了一下桌子,椅子向后退了一些,他心满意足的把脚翘在桌子上,“别装了,这没意思。”

  迪克笑了一笑:“恐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伽马。”

  “不要叫我伽马!你又不是不知道!”

  “达米安,欢迎回来。”

  这是一个奇妙的时刻,时隔九年的一个相逢,双方其实都没想过对方还活着这件事。达米安知道格雷森一家都揭发后,他从来没想过还能有人活下来,格雷森夫妇已经死了,新闻上都有;而迪克,在当年看到达米被带走后,他也从来没想过还能活下来,这是制度,制度是社会的基础。

  然而在这个常人都会相拥而泣的时刻,一个人一脸不满,嫌弃的样子,另一个只是用手撑着头,看着对方。

  “达米,你装的很失败,你进这个房间还没过十分钟就露陷了。”

  “哼,在到这里之前我不知道维持了多久这个状态呢,就连人类专家都看不出来。”达米安噘着嘴,带着半分炫耀的宣称。

  “我相信,这当然。”

  达米安直视对方的双眼,迪克微歪着头,蓝色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他感觉脸一阵火烧。

  格雷森停止了话语,这到底应该说些什么,有那么那么多想说的,每个夜晚想象的人,认为已经葬于火场的人,深深爱着的人,带着真实的血肉又出现在面前。

  甜蜜的梦境啊。

  当年迪克最无法理解达米安的一点是,他是禁欲主义者,这个词是从一本被禁的老书看到的。在五六岁的小孩开始尝试最初步的性游戏时,达米安对这种消息一点也不感兴趣。

  “这只是一种交配过程罢了!”

  迪克对此倒没有什么强烈的排斥,第一次真正的破处算是在九岁?要比同龄人晚上一两年,虽然他对这种事不反感,但他还是警惕的挑着自己的床伴,要够有灵气。

  “拜托达米,你的想法真的很危险啊!”迪克一边和他分享零食,一边暗想,现在的制度难道不危险么?

  让达米安和迪克这种人出生,就是一个危险。他们没有经历过任何出瓶设置,基因却都来自最精英的人,不被束缚的思想,总有一天会摧毁这个美丽的新世界,将整个世界毁于自由意志。

  “怎么你要我抱你么?我可还带着手铐呢。”达米安挥了挥他的手。

  “嗯,对。”格雷森打算撬开锁,对方却已经把松开的手铐在它面前挥了挥。

  “不用了,配合我一下,我假装把你狠揍一顿,嗯或许不是假装,然后让我驾着那直升飞机跑。”达米安玩着那个手铐,套在手指上转圈。

  “达米安。”

  “有话快说!”

  “你难道没想过我么?”

  达米安张了一下嘴,但还是把“没有”这个草率的回答吞了下去。

  和格雷森一家住的六年是唯一经历的生活,达米安想念有着家庭,有着漂亮的餐具什么的,那些在哪里都找不到的古书,和别人拥抱,一起入睡,这都是明亮的日子。这些时间好的过于虚假,达米安怀疑自己生来就没有资格去享受这种幸福,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是恐惧,是黑暗。让一个已经有自由意志的人再重新设置,这怎么去做?达米安在实验室待上了几年,或许几十年?那种日子是无法计数的,只有无尽的悲伤,不幸。但是他又站了出来,他冲了出来,再见到了格雷森。

  “或许吧。”

  “哪里有那么多或许,”迪克直接翻过桌子,在达米安身边单膝跪下,重新打量这个美丽的生灵,“我想你,我们所有人都很想念你。”

  “这又能有什么改变呢?”达米安恢复正常的坐姿,“如果不离开这些国家,我还是会被带走!我杀了那么多人!这是我的错!也是他们的错,这都是他们逼我的。你又能让我怎么样,你知道什么。你无法让我回头自首,或留在这里。”他不由自觉的越说越激动,放开伪装伽马的枷锁让他感到回归了生活。

  迪克抱住了达米安,揉了揉对方的头:“什么都无法让你留下来的,我当然知道。”

  “你错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这是对过去的一种痴情的幻想。”达米安的气息有些不稳,“我会为了你留下,直白的说。”

  “我也无法让你留下,因为我不会。走吧,我甚至可以帮你除掉那些保安警察,离开这里,越远越好,随便找个太平洋的海岛,不对,去北极圈附近的岛屿,那里有很多流放的人,”被我流放的人,“没有人会再找到你,真的……”

  “真的,很高兴再遇到你……”达米安对自己说出的话感到尴尬,但这可能是唯一一次机会,向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仰慕信赖的人表态,“我每天,不,每时每刻都会想到你。”

  ……

  达米安匆忙地调配这直升飞机的设置,这架飞机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虽然驾驶员本来不应该是他。

  “达米安,快一点,增员要来了!”迪克在飞机旁边试图做最后的反抗。

  “可以了!最后十秒!”

  子弹的声音,出乎意料,这种东西已经消失很久了,明令禁止的武器。子弹穿过了右肩。格雷森失笑,他想到一个法外游荡的朋友和他讲过,嗯好像叫杰森,“我喜欢击穿别人的肩胛骨,第一因为这很疼,第二也因为很疼,第三同上。”

  哈,结束了。

  九秒。

  “格雷森!”达米安发出尖叫,手上的准备工作停了下来。

  八秒。

  达米安注意到了远处大楼的狙击手,同时又有无数的增员冲过来。

  七秒。

  “达米安,再见了小知更鸟。”格雷森虽然体能技术都不赖,但他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做了七年的审查官啊。

  六秒。

  他倒了下去。

  五秒。

  达米安冲出了门。

  四秒。

  “和我走,和我走吧。”格雷森似乎看到了达米安眼睛中的疲惫,绝望和无助。

  或许只是悲伤吧。

  三秒。

  达米安背着比他重了不知道多少的迪克,试图爬到飞机上。

  两秒。

  有人抓住了格雷森,手死死抓着他的腿,想借此爬到飞机上。

  “操!滚。”达米安把门狠狠砸上,一片血迹。

  一秒。

  无数子弹打在了铁皮上。

  但是已经飞起来了不是么?这里没有备用的飞机,军方的飞机管他呢。

  “格雷森,我没得到你的许可。”

 “你知道你会得到的,你当然会了。”

  他们越来越高,没有子弹打破飞机,这是一件好事。

  “我怀疑我就要死了,”格雷森倒在地上,不停喘息,“我可能要再次见不到你了,所以我要说,我爱你。”

  “闭嘴格雷森!省点力气,不要说废话。”

  “没有表态么?”

  “我不会说废话。”

  或许下一秒,飞机就会被军方的飞机炸开,或许下一秒,这飞机就会开始坠机,或许下一秒,他们都会死,或迪克·格雷森就会死。

  但又怎么样呢?再见了美丽的新世界。

  回到流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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